转眼之间,孩子已经两岁多,从粉嫩的一团,逐渐长高,长大,学会了叫娘亲,学会了走路,学会了使小心眼,学会了哄花千树开心。

    花千树一直想要搬出总兵府,提出数次,都被顾墨之一口否决了。

    第一年,她身怀有孕,可以在总兵府里住得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如今,孩子出世,她才惊讶地发现,众人对于她与顾墨之关系的认知,已经不是误会,而是顺理成章。

    每一个人都认为,顾墨之理所当然就是孩子的父亲。

    顾墨之不解释,不辩解,自然而然地充当着一个父亲的角色。

    他喜欢这个孩子,将他捧在手心里,抱着他穿行在卧龙关的大街小巷,眉开眼笑地逗弄他,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,会引起别人的什么误会。

    花千树纵然想解释,也已经变得苍白无力,欲盖弥彰。

    她给孩子取名叫东风,夜放说过的,东风夜放花千树,有了东风,才叫完美。

    小名叫花生。

    蒋彪取笑这个名字取得怪诞,一听这孩子娘亲就懒惰,取个名字随手拈来,这么不走心。

    花千树心里暗哼,她娘姓花,他是我生的,不叫花生叫什么?

    我不叫他土豆就够对得起他了。

    后来,这个名字就惹来许多三姑六婆背地里的猜疑。

    花千树抱着孩子出去,那些热情的婆子围上来,旁敲侧击地问花生为什么姓花。

    大家都尊敬地称呼她一声凤萧夫人,却极少有人知道她姓花。

    花千树坦然地解释:“我姓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