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陈斌已经站在城门楼上,手举起又放下,迟迟没下令放箭。

    沈清棠往城门方向走了几步,闭上眼,竖起耳朵听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听见惨叫声。

    估计是大虫跟其中一个或者几个衙役照了面。

    如今的大虫可不是关在笼子里会扮萌装乖的“小脑斧”,而是纯野生、攻击力十足、会吃人的大老虎。

    老虎的攻击力远超沈清棠的想象。

    城门外的呼救声,由小变大,从急促变成惨烈,又从大变小,从惨烈变成绝望,终归安静。

    城门自始至终没有打开,弓箭手的箭也一直没有射出。

    陈斌的手从举起后就没放下,只是在呼救声变得惨烈时变掌为拳。

    却始终不曾下令让城门打开,也没下令让弓箭手射箭。

    沈清棠仰头看着,她能想象陈斌的纠结。

    就好像人字形火车轨道上,一侧有一个人,另外一侧有五个人。

    刹不住的火车,逃不开的人。

    选哪一条路都是杀人。

    煎熬再漫长终还是到了尾声。

    陈斌的手终于落下,同时沉声开口:“放箭!”

    箭如雨落在城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