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冢宰,您还能有遗憾?”

    “不会是....?”

    陈宴抿了抿唇,声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没有娶老娘为妻?

    但这个猜测,他可不敢说出口....

    “当年的本王,还没有如今的权势.....”

    宇文沪并未察觉陈宴的神色,摇头长叹,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,喃喃道:“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,也就是你的母亲,嫁给陈通渊那个混账东西!”

    说着,语气渐冷,周身透出寒意。

    是不甘,还有无力....

    在一无所有的年纪,遇到了最想保护的女人,是那样的无能为力....

    更是扎在宇文沪心头的一根刺,永远的恨!

    那酒囊饭袋、花拳绣腿的草包,怎能配得上阿棠那颗明珠呢?

    陈宴眉头微皱,泛起不解的疑惑,斟酌措辞后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大冢宰,以您与太祖之间的关系,只要开口求娶,应是不会....”

    陈宴记得,太祖可是大冢宰的亲叔父,是大冢宰父亲的幼弟,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。

    不然,太祖出巡驾崩前,也不可能将权柄移交大冢宰,选定他为宇文氏的族长。

    “话虽如此说没错....”

    宇文沪苦涩一笑,无奈道:“但陈虎那老匹夫,也就是你的祖父,同样相中了你的娘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