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选花魁的事不用延后?”

    “不必,局势越乱越好,否则瑞安王府不会现身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会不会查出怡清楼和眉画阁的关系?”

    “就是要他们查出来,就算隐藏得再好,他们就猜不到本宫和眉画阁的关系了?本宫和容华的关系暴露,太容易联想到楼、容二人。

    再者,本宫从前不想争权夺势,没有刻意隐瞒,是父皇暗中动的手,本宫现在想遮掩也不知从何开始,太过费心。”

    盛娆说完赏了薛崇个眼神:“少将军这么单纯?怡清楼和眉画阁都是面上给人看的。”

    薛崇眨了眨眼,立刻明白了盛娆的意思,眉画阁和怡清楼都是惑人眼球的幌子,她真正的手段浮于这二者之下。

    “阿娆你……”

    薛崇心里五味纷杂,如果不是她的身子拖了后腿,楼阳长公主该是何等的风华?

    “本宫只是瞧不上权势争夺,不代表本宫不会。”

    薛崇沉默,忽然想起了赵国公,这二人很像,不是不会,而是不屑。

    只不过赵国公为求自保,有防人之心,而她活得太尊贵顺遂了,亦太看得起人心。

    盛齐啊,他迫不及待想看看盛齐悔恨的神情。

    薛崇庆幸盛娆对他无比宽容,但凡她使出十分之一的能耐,也能让他死去活来。

    但换句话说,是因为他没有让她计较的必要吧,她愿意亲手对付盛齐,说明盛齐在她心里还有位置。

    他宁愿被她虐的死去活来,如此他心中还能好受些。

    如今这样虽然愉悦,但他一腔愧疚无从弥补,其中酸楚只有自己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