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荷欲言又止,担忧地给她披上披风,轻声道了句:“您小心身子。”

    盛娆托着腮看着池塘里游弋的锦鲤,眼中晦涩不明,苏执不善骑术,他的骑术还是她逗弄着他学的。

    前世隔着落凤城的烈火,她似乎看到苏执纵马而来,他一心读圣贤书,脾气温和,从京城到落凤城,他是怎么来的?

    她以为和苏执之间只有师生之情,可那一刻,她忽然想苏执是不是喜欢她?

    今日稍微一试探就明了了,是,苏执喜欢她,藏在心底下,不让人窥探一分,如深山野岭中藏着的一枝桃花,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总归是回应不了。

    她原本想做的事要推翻重来了,要不是实在无人,遗诏也不该给他。

    一阵轻风拂来,盛娆打了个寒颤,闷闷地咳了几声,扶着石桌起身,眼里兀地映入了抹紫色。

    她将要迈出的步子如黏在了地上,脑里怔怔的,目光落在假山后的人身上,许久未动。

    薛崇轻佻地扬了扬头,抵着舌尖从假山后走出,冲她流里流气一笑,薄唇轻启——

    “盛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