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大夫将手边的苦茶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笑话,她堂堂的一介小“惹不起”的称号,可不是平白无故白得来的,难不成还能被旁人压过半头去?

    简直是笑话,全沭阳城打听打听去,她英大夫的脾气臭的能上天,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得住她的话的。

    上怼天,下怼地,中间还能怼个你。

    三七最有发言权,可是在她手底下吃了不老少的暗亏。偏偏自己舌头笨的不行,赢不了几局。

    洱伊问道,“若落衣去而复返,咱们拿什么交给她啊,总不能捏一个假人出来吧?”

    “避得了一时便避着,你还敢想以后?”

    英大夫可是不敢多想,眼下的难关,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破呢。

    想到落衣临走的时候说的,公子卿固最是欢喜这苦茶了,如今他睡着,喝是喝不到了。

    独乐乐,不如众乐乐。

    英大夫提了一盏新的苦茶,走向公子卿固的卧榻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不喜欢被束在这卧榻之上”,英大夫边说边给公子卿固沾了些苦茶在唇边,“那你倒是起来啊!”

    “起不来,可不就得任我欺负了!”

    “三七那个混蛋,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去了,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,有没有饿了渴了,有没有身体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英大夫毫不见外地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。

    此刻的三七,正紧紧地盯着质子府的一举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