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鼠忌器啊!

    再说,季墨阳即便是枉读圣贤书,可他是实打实的书生,那飞檐走壁的狂徒,一看就是练家子,必定是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想到这个,他都想回去直接杀了宋絮晚,一个季墨阳还不够,竟然还勾搭了别人,她到底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!

    他看向虚空,脸上阴晴不定,仿佛随时都可能有一场暴风雨。

    闵绒雪再次问道:“明海?”

    “无事!”

    说完,周明海直接带人走了,他怀疑那个狂徒可能调虎离山,趁着他抓贼的功夫,已经和宋絮晚在房间里缠绵上了。

    被无视的闵绒雪一阵恍惚,这还是周明海?怎么对她这个态度?白天的时候还殷勤备至,怎么到了晚上如此冷漠?

    被捧了那么多年,如今周明海不过撤回去一只手,闵绒雪已经能感受到身形的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周明海他一定是头脑不清,第二天起来,一定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她伏低做小,跪舔讨好。

    看着人群慢慢散去,季墨阳一个人在黑暗中孤独的站着,他白天不能去看宋絮晚,怕被人撞见,如今晚上也不行了吗?

    那他怎么办?

    要怎样才能和宋絮晚说上一句话,她好不好,有没有受委屈,会不会认为他是个懦夫,遇事只知道逃避。

    他不是逃避,只是不知道宋絮晚心里真实的想法,记得之前他建议过宋絮晚和离,被她果断拒绝了。

    要是如今他贸然去宋府提亲,宋絮晚知道会不会生气?

    明天,明天一定要找机会和宋絮晚说句话,只要她一句话,上刀山下火海,他又有什么可怕的。

    正房里,宋絮晚拿出五百两银票递给白芷,叹口气道:“我见周明海看你眼神不对,他现在火气无处可发,动不了我,可能会拿你出气,你拿着钱回家成亲去吧,等我这边处理好,再安排你们夫妇二人去铺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