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晓寒感觉到了他手上传来的力度,也体会到了他对自己的紧张,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,都是在无意中失去,当时或许不明白,真的明白了的时候却又痛悔莫及,明明相爱,又何苦这许多折磨?心念动处,也握紧了张子文的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,张子文扶着秋晓寒坐下,为她拍掉身上的树叶,升起一堆火来,烧上水,然后在她身边坐下,问道:“晓寒,你怎么会到这神农架来的呢?”

    秋晓寒横了他一眼,嗔道:“怎么,只准你来不准我来啊?”

    张子文知道她故意气他的,却也不好意思地说不出话来,秋晓寒发过了小脾气,继续说道:“我们学校组织的野外写生活动,我今天一个人跑的有点远了,没想到就碰到野人了,后来又碰到了你这个野人,你说说看你这个野人又为什么在神农架啊?”

    张子文对她把自己形容成野人一点也不生气,反倒觉得她轻嗔薄怒的样子十分可爱,当下把各种稀奇古怪的经历,这时候稍微说了一点出来,也足够惊心动魄,听的秋晓寒也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为他紧张,张子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更是讲的唾沫横飞。

    时间过的很快,两人的别来闲情也叙的差不多了,直到远处隐隐传来“秋晓寒你在哪里?”

    的呼唤声的时候,秋晓寒才惊醒过来自己这样是太过无组织无纪律了,独自跑出来不说,还这么久不回去,也难怪别人出来找她了,要知道这里可是神农架,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,想到这里,掏出手机一看,不禁苦笑出声,正好没电了,跟张子文说了一下情况,两人收拾了行囊,向着人声处寻了过去。

    很快找到了队伍,那是一个老教授带着的研究生班,总共十几个人,老教授一看到秋晓寒,脸sè就跨了下来,估计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可是又没什么办法,反倒是她的同学十分热情,围着她问着问那,尤其是几个男同学,更是一副热切的模样,看得出来是为秋晓寒风采所i,追她追得紧的人物。

    张子文在她身后看着,对于这种事态,他抱着玩味的态度,秋晓寒要是没人追那才是咄咄怪事,想当初他张子文也是一看到她就石化的人,只是经历了这许多

    o折,他自己看得淡了罢了。

    秋晓寒很不好意思地把他介绍给她的教授和同学,张子文倒是处之泰然,有理有节地跟他们打招呼。

    众人对于张子文的出现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,有好奇的,更有敌意的,以那几个男生为最,他这半年来云游四海,养成了一种很粗旷的气质,尤其进入这神农架一个多星期后,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粗线条,很有点不修边幅狂放不羁的味道。

    而同时练气有成,神华内敛,这一内一外很奇怪地重叠到了一个人身上,让人颇有些看不透,怎么说呢,看在别人的眼里,他就像一头静止的豹子,即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他的穿透力也能给人以震撼,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他。

    他的这种奇怪的外型和气质立即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,学美术的当然要随时随地发现美的东西,老教授在心里想这个男人气质独特,做模特应该不错,有一位nv生更是直接,马上就跳了出来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模特,至于心里有没有其他想法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而其中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男生,长身、长脸、长发,看上去比艺术家还艺术家,很具有后现代主义的幻想感和厚重感,他看向张子文目光像刀子一样,充满了敌意。

    张子文失笑,雄xing动物为了雌xing动物争斗,似乎是自然界颠簸不破的真理,只是现阶段的他早已超脱了这个境界,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,想必这位长的很chou象的仁兄都不在他一个层次上,俗话说“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
    张子文是很有爱心的一个人,所以他决定彻底断绝这位老兄的非分之想,免得他以后痛不yu生。他走上前去,坚强的臂弯将秋晓寒拥在怀里,对着众人说道:“不好意思,刚才晓寒介绍我的时候漏了一个字,我除了是她的朋友,更是她的男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