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可怕吧!”朱祁钰双手扶着桌子,盯着自己的兄长。

    朱祁镇很用力的点了点头:“是很可怕。白名鹤这个人果真很可怕,对自己够狠!”

    “正因为这样。我才害怕他的学生们。不仅仅见深一个人,那些伴读我也不怎么放心。所以这一年时间里,我要认真的挑选,亲自挑选,每个人都要很认真的考虑。”朱祁钰的话引起了朱祁镇的共鸣。

    身为皇帝,有一个这样不安份的人就已经非常可怕了。

    如果有一群呢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必须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上。必须是忠良之后,祖上都是大明勋贵才可以。但绝对不能是宗室中人。

    两位兄弟,两位皇帝,年龄相差不多,儿时的关系不错。

    因为皇位失了兄弟之情。此时却象是有了共同的话题,也不知道谈到什么,两人都爽朗的笑了。

    白名鹤不知道这些,对于整个南京城因为白名鹤公布的考题而出现的混乱也视而不见。反而是召集了十大商帮的人代表来到自己的白马阁。白名鹤的召集不需要理由,连一个借口都不需要,只说让他们来,十大商帮立即会派出有份量的代表过来。

    “上次是催货,这次不知道为什么?”宁波帮的人品着茶。

    江西帮的人接口说道:“李氏高丽那边王宫里已经有了结果,那些瓷瓶代工的样品也收集了一些,按时间来说也不算慢。这事情也不算是大事,需要上报的已经有了正式的文书送到了陆师爷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徽商来的是老人谢一元。

    到了他的年龄已经顾及不了具体的生意了,因为年长所以常驻南京。也可以说,白名鹤往那里去,他就往那里搬。徽商眼下正到了大发展期,万一有什么大事这边派的代表不敢当即作主,会误了大生意的。

    所以谢一元每次遇到白名鹤有事,都尽可能亲自来。

    不但他来,还会带上两位商帮的长老,以及两位未来有资格接班的中年人。

    “老夫倒是注意到一个趣事,我们已经坐了快一个时辰了。上了四次热茶,可那边桌上那个壶,第一次加了热水之后就放着没有动过。白府的人很讲规矩,这里的丫环都是宫里调教的,屋内摆什么,不摆什么都是有规矩可以查的。唯独那个壶,很古怪。”

    没错,就是有一个壶,与这里所有的一切格格不入的一个壶。